我的工资是老公的三倍，可在他家人眼里，女人就该在家生孩子。公公寿宴上，
他们逼我喝下催生汤，命令我辞职备孕。我据理力争，老公却为了讨好家人，对我大吼，
甚至扬起手要打我！在他巴掌落下前，我抢先一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！他当场懵了，
全家人都傻眼了。他们不知道，这一巴掌，打碎的不仅是他的脸面，更是这个家的未来。
1路祁安一直跟我念叨，他们路家最不好惹的，是他那个脾气像炮仗的妹妹，明嫣。
但我嫁进路家八个月，除了在婚礼上，就没再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小姑子。这次国庆长假，
我们回老宅给路家老爷子过七十大寿。我和路祁安刚进门，
他就被他爸和几个叔伯辈的亲戚叫去书房喝茶“汇报思想”了。而我，
则被婆婆第一时间推进了厨房。“栀栀啊，今年老爷子的长寿面，妈可就指望你了。
”婆婆拍着我的手，笑得一脸慈祥，“你年轻，手巧，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，
做出来的‘福禄寿三色面’肯定比我这个老太婆弄的有福气。”我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所谓的三色面，要用菠菜汁、胡萝卜汁、南瓜汁分别和面，纯手工擀制，工序复杂得要死。
我在厨房里和面、榨汁、揉面团，汗流浃背地忙活了整整三个小时，
才把那些寓意美好的面食伺候完。直到开席前，
姗姗来迟的明嫣才和我那位身为长子的老公路峥一起出现。
明嫣瞟了一眼供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三色寿桃和长寿面，扯了扯嘴角，声音不大不小，
刚好全桌人都能听见：“哟，今年厨房水平见长啊，
做的这些……怎么看着比我妈的手艺还刻板？”“还有这满桌的菜，
闻着都透着一股用力过猛的谄媚劲儿。嫂子，你要是不乐意干，可以不用这么为难自己的。
”我心头火起，刚想反唇相讥，她却扭头看向婆婆，
笑得那叫一个灿烂：“看来以后路家的脸面，都得靠嫂子来撑了。妈，
您总算可以退休享福了！”2明嫣这话，刺耳得像用指甲在划玻璃。
我下意识地去看婆婆的脸。果不其然，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，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，
但最终只是瞪了明嫣一眼。“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！栀栀可比你懂事多了。”婆婆说着，
热情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，“她呀，心疼我年纪大了，从进门就主动钻进厨房帮我分担。
娶了这么个儿媳妇，是祁安的福气，也是我们路家的福气。”明嫣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，
那眼神仿佛在说：瞧，这顶高帽给你戴上了。我垂下眼，一口菜嚼得索然无味。
屁的“主动分担”。从我踏进这个家门开始，就是婆婆在对我发号施令。
路祁安几次想进来把我换出去，都被她用“儿子疼媳妇不疼娘”的酸话给堵了回去。
路祁安说要搭把手，她又说厨房这种地方，男人家进来添乱。
我不想让夹在中间的路祁安难做。毕竟我们婚前他就给我打过预防针，说他家规矩大，
希望我多担待几天。恋爱两年，结婚八个月，他对我无微不至，我妈也总说我捡到了宝。
为了这点活儿，让他和自己亲妈红脸，犯不上。可婆婆这番话，听着是夸奖，
实际上是拿我当枪使，顺带给我套上个“贤惠”的枷锁。
明嫣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：“那嫂子可得加把劲了，别到时候咱妈像块狗皮膏药似的，
彻底粘你身上了。”“明嫣！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婆婆厉声呵斥。“行了行了，
”坐上首的老爷子咳了一声，拐杖在地上顿了顿，“开席吧，一家人，
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。”婆婆立刻收声，挤出一个勉强的笑，对我说：“栀栀啊，
**妹她就是嘴巴坏，你别往心里去，来，吃这个。”她说着，
夹了一大块亮晶晶、颤巍巍的东西放进我碗里。一旁的明嫣嗤笑了一声，再没说话。
我感激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路祁安，他正体贴地帮我剔掉碗里一块排骨的骨头。
我庆幸自己嫁了个好男人，总能把我护在羽翼下。我夹起婆婆给我的那块菜，送进嘴里。
可下一秒，那股滑腻又带着诡异土腥味的感觉从舌尖炸开，我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，
再也忍不住，直接吐在了桌边的垃圾桶里。“怎么了这是？”路祁安急忙给我递水。
我用水漱着口，脸色发白：“这、这是什么东西，味道好怪……”婆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
语气里没了刚才的慈祥，只剩下冷硬：“白玉蜗牛啊，很补的。
”“祁安之前提过你不吃这个，我特地托人弄了最干净的，就是想让你尝尝鲜，
破一破你那点小孩子似的挑食毛病！”3“白玉蜗牛”四个字，像一把电钻，
瞬间钻穿了我的耳膜。童年时误食了没处理干净的蜗牛，上吐下泻，被查出寄生虫，
在医院住了一个月。那种记忆深处的恐惧和恶心，让我从此对这种软体动物敬而远之。
而婆婆，明知道我的禁忌，却在我忙活了半天的厨房，对这道菜的食材没有透露一个字！
我吐得天昏地暗，从洗手间出来时，眼眶通红。饭桌上已经没人动筷子了，
老爷子和婆婆的脸色，一个比一个阴沉。“闻栀，”一向沉默的爷爷开了口，
语气里满是长辈的威严，“我知道你从小家庭环境不同，没见过这些。
但你婆婆特意为你准备的菜，你不吃就算了，当着全家人的面吐出来，是不是太失礼了？
”婆婆顺势用手帕按了按眼角：“栀栀啊，我哪儿做得不对你直说，
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糟践我一番心意。我又没在菜里下毒，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？
”我气得发抖，看向路祁安。他是唯一知道我童年阴影的人。可他迎上我的目光，
却拧着眉说：“栀栀，跟妈和爷爷道个歉吧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，但妈她确实是为你好。
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这叫为我好？路祁安牵起我的手，压低声音：“栀栀，听话。
妈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怕，她没坏心思。你当众呕吐确实不好看，道个歉，
这事就过去了。”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，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告诉自己，
为了路祁安，为了不让他为难。我走到婆婆面前，僵硬地说：“妈，对不起。
”婆婆这才收起眼泪，给我盛了一碗乌漆嘛黑的汤。“知错就好，来，喝这个汤，
人参龟甲汤，对女人身体好。”我不喜欢任何中药味的汤，但为了缓和气氛，
我还是捏着鼻子，一口气灌了下去。婆婆笑了，路祁安也松了口气，揽着我坐下。可一顿饭，
婆婆给我盛了三次这该死的龟甲汤。最后，我看着碗里漂着的一小块甲鱼裙边，
胃里一阵翻腾。我只能在桌下，掐了一下路祁安的大腿。他却莫名其妙地问了句：“怎么了？
”婆婆立刻笑道：“栀栀啊，这汤女人喝是最好的补品，我特意给你炖了一下午，多喝点，
趁热喝！”一直闷头吃饭的明嫣突然开口了。“哟，这是准备给咱们路家添丁了？恭喜妈，
祁安哥刚结婚就让您快抱上孙子了。”明嫣说得云淡风轻，我却瞬间明白过来。
我一把推开婆婆还要伸过来的汤碗：“妈，我和路祁安暂时还没有生孩子的计划。
”啪的一声！老爷子手里的紫砂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。“胡闹！”他这一声中气十足，
吓了我一跳。我求助地看向路祁安。我们婚前就说好的，先专注事业，过两年生孩子。
我的项目刚进入关键期，假期结束我就能升总监。路祁安挤出一个笑容，
给老爷子倒茶：“爷爷，栀栀她工作上正要晋升，孩子的事，不急。”这话一出，
老爷子的脸色更冷了，哼了一声：“女孩子家，工作朝九晚五就行了，相夫教子才是正经事！
”“我看，她那个工作干脆辞了，在家里好好备孕。老婆子，你明天就搬过去，
好好给她调理身体。”4我胸口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喉咙。什么叫“工作朝九晚五就行了”？
我的工资是路祁安的三倍，升职后奖金加股权，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。
他从没跟家里人说过这些吗？我的目光扫过一直保持着冷笑的明嫣。
她漠然地环视着桌上的每一个人，那眼神，就像在看一出排演了无数遍的蹩脚戏剧。
我想起来了。婚后不止一次，路祁安在我加班回家后，试探地问我：“老婆，你这么辛苦，
要不辞职吧，我养你。”当时我以为，那是他心疼我。现在看来……真是天大的笑话。
我冷下声音：“妈，爷爷，我不可能辞职。我比路祁安挣得多。但你们说得也有道理，
身体是要紧。不如让路祁安辞职，他学历高，在家教孩子肯定没问题，
顺便还能研究研究菜谱，让我们俩都健康点。”这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。“放肆！
”老爷子捏着茶杯，指着我，气得手指都在抖，“哪有男人在家吃软饭，
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的！简直是败坏门风！”路祁安的脸也瞬间涨成了猪肝色，
急忙安抚老爷子：“爷爷您别气，栀栀她开玩笑的！”他转头对着我，压低了声音，
语气里带着威胁：“闻栀！快跟爷爷道歉！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又是我道歉？
我错在哪儿了？我不过是把他们的逻辑用在了他身上而已。“我说的是事实。
谁挣得多谁养家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我直视着他，“路祁安，你想让我辞职，
这房子的贷款谁来还？家里的开销，靠你那点死工资，够吗？”我的话像一记耳光，
扇在了路祁安的“面子”上。他当着所有人的面，终于对我吼了出来。“闻栀！
你闹够了没有！”“芝麻大点的事，你非要小题大做，弄得全家人下不来台是不是？
赶紧给爷爷和妈道歉！”我被气笑了。我所有的忍让，我之前所谓的“不想让他为难”，
现在看起来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他一点都不为难。他游刃有余得很。
我冷着声音问他：“路祁安，你想清楚了，真要我道歉？”没等他回答，
婆婆就尖着嗓子喊了起来：“闻栀，我告诉你，这里姓路！我们这一大家子，都姓路！
”“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，当众顶撞长辈，对自己丈夫大呼小叫，这要是传出去，
我们路家的脸往哪搁！”“你这个脾气，就该辞职在家，让男人好好管管！
免得出去给我惹是生非！”5“好端端的一场寿宴，非被你搅合成这样。
”路祁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我瞥了他一眼：“我从没想过要搅和，但是，谁说我爸妈不行。”我妈一个人拉扯我长大，
她教我的最重要的事，就是出门在外，不能让自己受欺负。而今天，从被拉进厨房做苦力，
到被逼着吃下那恶心的蜗牛，再到现在，被按头要求放弃我拼搏多年换来的事业。桩桩件件，
都是在往我的底线上踩。而我为了路祁安，一次次后退的底线，换来的不是体谅，
而是他得寸进尺的理所当然！路祁安死死地盯着我，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他咬着牙说：“闻栀，现在，立刻，跟我爸妈和爷爷道歉。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
”婆婆在一旁煽风点火：“祁安，女人就是不能惯着，三天不打，上房揭瓦。
果然小门小户出来的，就是不懂规矩，好心为她，她还不领情！
”老爷子更是吐出了让我遍体生寒的话。“生儿育女，伺候丈夫，
这是女人刻在骨子里的本分！”“路祁安，你是家里的男人！家有家规，她不守规矩，
就得让她长长记性！”那一刻，路祁安眼里的猩红彻底爆开，一只手，就那么猛地扬了起来。
大哥路峥见状，下意识喊了声：“祁安！”可路祁安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，狰狞地质问我最后一遍：“你到底，道不道歉？！
”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，笑了。然后，在他那只手即将落下之前，
我的右手以更快的速度，更狠的力道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！“我他妈凭什么道歉！
”清脆的巴掌声，像一道惊雷，炸得整个餐厅死一般寂静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。路祁安捂着脸，瞪大了眼睛，
仿佛不敢相信我竟然敢动手。我气得浑身发抖，死死地咬着下唇，
不让那点不争气的生理盐水掉下来。忽然，我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。我回过头，
正对上明嫣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。她冲我点点头，把我往后拉了一把，
让我离路祁安远了一些。“嫂子，”她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，
“听说过‘温水煮青蛙’的故事吗？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她看着面色铁青的老爷子和婆婆，
又看了看还在发懵的路祁安，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笑。“从让你进厨房擀面条开始，
那锅温水，就已经给你烧上了。”“这些人，就是在测试你的底线，一步步地，
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。”“还好，你没让我失望。”见明嫣开口，婆婆终于反应过来，
尖声叫道：“明嫣！这是你哥嫂的事，有你什么关系！你给我闭嘴！
”明嫣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妈，您这话里话外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？不把我当反面教材，
怎么PUA我嫂子呢？咱娘俩这默契，我能不接招吗？”6明嫣向前一步，
双手撑在了红木餐桌的边缘。她的动作不重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
大哥路峥的眼神变了变，悄无声息地往后挪了半步，几乎快贴到了门框上。
明嫣的目光像一把手术刀，冷漠地、精准地，一一剖过在场的路家人。“嫂子，记住，
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，“在这个家里，除了你，我也是个‘外人’。
”“所以他们说得没错，你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，的确是你的不对，为了显示礼貌，
你得道歉。”我怔怔地看着她。“只不过，”明嫣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，
像鹰一样锁定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路祁安，“这个歉，该怎么道，你得……好好跟我学学！
”“我哥刚才不是想教你规矩吗？”她慢条斯理地站直身体，
抄起了桌上那碗没动过的、给老爷子祝寿的长寿面。婆婆的脸色瞬间惨白：“明嫣！
你、你想干什么！”明嫣看都没看她一眼，只是盯着路祁安，笑得愈发灿烂。“没什么。
”“我只是想教教我哥，什么他妈的，叫‘长记性’！”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她猛地一扬手，
满满一海碗的三色面条，连汤带水，以一种雷霆万钧之势，劈头盖脸地，
全都扣在了路祁安的头上！黏腻的面条挂在他的头发上，
红的、绿的、黄的汤汁顺着他英俊的脸颊往下淌，狼狈得像一只落水狗。“路、明、嫣！
”婆婆发出了一声穿云裂石的尖叫，几乎要晕厥过去。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，
拐杖在地上捶得砰砰作响：“反了！真是反了天了！”明嫣把空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，
发出“哐”的一声巨响，震得所有人心尖一颤。她抽出纸巾，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，
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“这就反了？”她抬起眼，
看向气到几乎站不稳的老爷子，嘴角的笑意变得残忍又冰冷。“爷爷，这才哪儿到哪儿啊。
”“你最疼爱的好孙子，今天在你七十大寿的宴会上，
准备动手打自己刚过门八个月的媳\"妇。\"“这个消息，要是传到他单位同事，
尤其是他们院长的耳朵里……”她拖长了尾音，饶有兴致地看着路祁安的脸由红转白，
再由白转青。“一个背负着家庭暴力丑闻的青年学者，你猜，他还评得上明年的教授职称吗？
”7明嫣的话，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，
精准地**了路家这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“体面”上。路祁安顶着一头狼藉的面条，
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羞愤，而是彻底被撕下伪装后的狰狞。他指着明嫣，
声音都在发抖：“路明嫣！你是不是疯了！”“我疯？”明嫣冷笑，“我看你们才是疯了！
”婆婆捂着胸口，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，哭嚎着：“家门不幸！家门不幸啊！
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！”一片混乱中，一直沉默的爷爷，那根象征着绝对权威的红木拐杖，
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，发出了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声响。“够了。”他的声音不高，
却瞬间让所有的嘈杂都噤了声。老爷子浑浊但锐利的眼睛，越过所有人，落在我身上。
“闻栀，今天这事，是祁安管教不力，是明嫣无法无天。”他缓缓说着，
每一字都带着千钧之力，“但源头，在你。”“这个家，容不得你这么大的脾气。现在，
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。”他伸出枯槁的两根手指：“两条路。第一，你现在，跪下，
给长辈们磕头认错，写下保证书，辞去工作，安心备孕。今天的事，我们可以既往不咎。
”我看着他，心冷得像一块冰。“第二呢？”老爷子的嘴角往下撇了撇，
露出一个残酷的纹路：“第二，你们俩结婚时，我赞助祁安买房首付的那一百万，
就当是我路家借给你们的。明天，拿着结婚证和房产证，
去给我立一份有法律效力的借贷合同，利息按最高标准算。”“祁安，
”他的目光转向自己那已经呆若木鸡的孙子，“你要是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，
还让她出去败坏门风，你这个书，我看也别教了。我们路家，丢不起这个人。”经济胁迫，
前途威胁，双管齐下。这才是这位一家之主真正的杀手锏。刹那间，所有人的目光，
包括明嫣，都集中到了路祁安身上。他会怎么选？是维护我，哪怕要背上一百万的债务，
还是……逼着我跪下？我看着他，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。
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，他的嘴唇蠕动了好几次，脸上的肌肉因为挣扎而扭曲。最后，
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他走向我，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复杂，
那句我幻想过千百遍、希望他会为我撑起一片天的话，没有出现。他说：“栀栀，
我知道你委屈……要不，你就先跟爷爷服个软？就当，是给我个面子。”8他这句话说完，
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，明嫣先是愣了一秒，然后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。那笑声尖锐、刺耳，
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，回荡在这个装潢得古色古香，实则腐臭不堪的客厅里。“面子？
路祁安，**的也配谈面子？”明嫣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她指着缩在角落里，
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大哥路峥，“你问问他，他有没有面子！”大哥的身体猛地一颤，
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。“明嫣！”他低吼了一声，声音里带着乞求。“怎么？
怕我掀了你最后的遮羞布？”明嫣的眼神冷得像冰，“嫂子，你知道我那位曾经的大嫂，
是怎么从这个家‘消失’的吗？”我摇了摇头。“她，国内TOP2的博士，
当初一毕业就被几个研究所抢着要。就因为嫁到了路家，结婚第三年，还没怀上孩子。
”明嫣的目光扫过婆婆和老爷子，“然后，每天被逼着喝各种稀奇古怪的‘神药’，
说她肚子不争气，是个不会下蛋的鸡。我大哥这个好男人，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“后来呢？
我那位才华横溢的大嫂，硬生生被逼出了重度抑郁，连自己最宝贝的研究事业都放弃了。
最后，她什么都不要，连孩子的抚养权都没争，净身出户，像是逃离地狱一样逃离了路家。
”我的心，一寸寸沉了下去。明嫣像是嫌不够，又看向自己：“还有我。你知道吗，嫂子，
我大三那年，我亲爱的爷爷和妈妈，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。
对方是个比我爸年纪还大的秃头煤老板，就因为他答应，只要我嫁过去，
他能给路祁安当时那个重要的科研项目拉来三百万的赞助。”“所以路祁安，
”明嫣的声音一字一顿，像在泣血，“你今天让她给你所谓的‘面子’跪下去，明天，
她就是下一个抑郁症，后天，她就是能被你拿去换取前程的工具！
”“**就是个靠着吸家里女人血活着，还装得人模狗样的孬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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