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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纵我深渊!》阿宁李强文杰章节精彩阅读 纵我深渊!精选章节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1 19:41:50    

我爱之人纵我于深渊,何去何从?我推开门时,我老婆阿宁正和他兄弟在床上纠缠。

“老公你听我解释!”阿宁裹着被子扑过来。我甩开她,盯着兄弟:“我睡过的破鞋,

你也捡?”他冷笑,转身就走。这女人图他钱,他心知肚明。

可二十岁的年龄差让他不敢松手,只肯租房给生活费,房产证攥得死紧。阿宁闹过哭过,

骂他铁公鸡。直到我“意外”车祸身亡。葬礼上,阿宁哭得撕心裂肺,

却在灵堂角落和他兄弟拥吻。律师突然宣读遗嘱:“许先生名下所有房产,

捐给流浪动物保护协会。”阿宁尖叫着撕碎文件:“不可能!他明明说过房子都给我!

”棺材里突然传来敲击声。盖板被推开,我坐起身:“我说过吗?我只说过——”“我死了,

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钱。”---我钥匙刚**锁眼,门自己开了条缝,虚掩着。一股子味道,

又甜又腻,还混着汗味,像谁把整瓶劣质香水打翻在馊抹布上,直往我鼻子里钻。

客厅灯没开,只有卧室门缝底下漏出点昏黄的光,还有声音,急促的喘息声,

床垫弹簧被压得吱呀作响,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节奏。是我那间主卧。心脏猛地一沉,

像块浸透了冰水的石头,直直砸进胃里。后背瞬间爬上一层冷汗。

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的声音。我没换鞋,踩着冰凉的地砖,一步一步挪过去。

那吱呀声,那黏糊糊的喘息声,越来越清楚。卧室门也没关严,留着一条缝。我伸手,

指尖碰到冰凉的门板,有点抖。顺着那条缝往里看。床头灯拧到最暗,

一团昏黄的光晕勉强罩着床上那对纠缠的人影。男人背对着门口,宽厚的肩膀绷紧,

与他纠缠那女人,脸上表情复杂,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沉溺。她嘴里发出压抑的声音,

手指死死抠着男人汗湿的背。那张脸,烧成灰我都认得。阿宁。

我那个小了我整整二十岁的二婚老婆。那男的……那肩膀的轮廓,

那后脑勺的形状……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窜上来。操!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眼前发黑。

一股邪火“轰”地顶上来,攥着的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。我没出声,也没动,

就那么死死盯着。床垫的声响,粗重的喘息,女人压抑的声音,混在一起。
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“嗯…快点…”阿宁的声音带着哭腔,又像在笑,

“文杰…文杰他…出差了…”她叫的是我的名字!

就在这张我花了小十万买的意大利真皮大床上!一股激流猛地冲垮了我最后那点自控。

我抬脚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踹在门板上!“砰!”一声巨响,整扇门撞在墙上。

昏黄的灯光猛地照亮整个房间。床上两个人瞬间僵住。“啊——!”阿宁短促地尖叫一声。

她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,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,惊恐地看着门口的我,

脸上血色“唰”一下褪尽。那男人也猛地回过头。果然是他!李强!

我穿开裆裤就一起混的发小!李强的脸也白了,汗珠子往下淌,眼神慌乱,嘴唇哆嗦着。

死寂。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粗重不一的喘息。阿宁最先反应过来。她裹着被子,

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扑下来,赤脚踩在地上,踉跄着朝我冲过来,眼泪瞬间糊了一脸。

“老公!老公你听我说!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她声音抖得厉害,“是他…是他强迫我的!

我反抗了…真的!你相信我!

”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汗水和某种暧昧的味道随着她靠近扑面而来。我胃里又是一阵抽搐。

在她手指即将碰到我袖口的瞬间,我猛地一甩胳膊。“滚开!”力道很大。

阿宁被我甩得往后踉跄好几步,后背“咚”一声撞在梳妆台上。她痛呼一声,

眼泪流得更凶了。我没看她。我的眼睛死死钉在李强那张惨白的脸上。他胡乱抓起裤子套上,

光着膀子,胸口起伏,眼神躲闪。空气凝固了。我往前走了一步。“李强,”我开口,

声音冷得掉冰渣子,“行啊,出息了。”李强喉结滚动了一下,嘴唇翕动。

我扯了扯嘴角:“我许文杰睡剩下的破鞋,穿起来……还合脚吗?”这话像针,狠狠扎过去。

李强的脸瞬间由白转红又转青。阿宁则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受伤般的呜咽。“文杰!

**怎么能这么说!”李强像是被点燃了,猛地抬头,眼睛赤红地瞪着我,

“我跟阿宁是真心…”“真心?”我打断他,声音陡然拔高,“真心睡我老婆?

睡在你兄弟我的床上?用着你兄弟我给你的钱买的那套东西?!

”我的目光扫向床上凌乱衣物里一抹刺眼的猩红。李强被我吼得哑口无言。

阿宁的哭声更大了。“好,好得很。”我点点头,

目光最后在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上停留了一秒。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恶心感涌上来。

心口好像被挖空了。累了。“你们,”我声音低下去,带着麻木,“继续。”说完,

我再没看他们一眼,转身就走。皮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“老公!文杰!你别走!

求求你听我说完!”阿宁凄厉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地从身后追来。我没回头。

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。---冰冷的电梯金属壁映出我扭曲的脸。愤怒退去,

留下湿漉漉的疲惫和尖锐的疼。阿宁那张惊恐哀求的脸,李强那副嘴脸,

在我脑子里反复切换。真心?我许文杰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没见过?阿宁图我什么?

还不是图我兜里的钱!刚认识那会儿,她多清纯啊。后来才知道,那家公司,

是我一个关系户开的。呵,巧合?给她租房,市中心高档小区。名牌包、衣服、首饰,

流水一样送。带她吃米其林,她只会在朋友圈发“感恩遇见”。可她只提过一次:“文杰哥,

我们是不是该有个自己的家?总租房子,感觉…不像个家。”“家”字一出来,我寒毛倒竖。

买房子?写谁的名?前妻分走的那块肉,想起来还滴血。阿宁?小我二十岁!等我老了,

瘫了,她拿着房产证,转头就能找别人!租房,没问题。生活费,管够。想攥住我的棺材本?

门儿都没有!没房子,她跑了也就跑了。有房子?就是悬在我脖子上的刀!我那些儿女,

哪个是好相与的?没那点家产吊着,早撕破脸了!只有我捏着钱袋子,才能镇住。

等我蹬腿闭眼,遗嘱一公布,谁也别想闹!“叮——”电梯到了地下车库。冷风灌进来。

刚才的怒火,被冰冷的算计压了下去。阿宁?不过是个玩意儿。李强?一条白眼狼。

我坐进宾利。手机疯狂震动起来。屏幕上跳动着:“阿宁”。我盯着那名字。

震动固执地持续着。最终,我划开接听。

“文杰…文杰你别不说话…我害怕…”她哭得抽抽噎噎,

“我知道错了…真的…是他逼我的…他喝醉了…力气好大…我推不开…你回来好不好?

我们谈谈…求你了…”逼她?喝醉了?力气大?我眼前浮现出李强的身子板,

还有阿宁刚才的样子。一股恶气又顶上来。“谈?”我冷笑,“谈什么?

谈你们怎么在我床上?谈我的好兄弟怎么‘逼’你?”“不是的!”她尖叫起来,“文杰!

你信我!我…我只有你!我离不开你!房子…房子我不要了!真的不要了!我只要你回来!

我们好好过日子…求你了…”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不要房子?这倒是新鲜。

我心脏某个角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这女人,演技真好。以前骂我“铁公鸡”、“守财奴”。

现在倒什么都不要了?“好好过日子?”我重复着,语气淬满了冰碴子,“阿宁,你当我傻?

还是当我瞎?”电话那头只剩下绝望的哭声。“跟着我,你还能吃香喝辣。

”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,“想走?大门开着,随时滚蛋。不过,

除了你身上那几件我买的衣服,你什么都带不走。听清楚了吗?”说完,我直接掐断电话。

世界清净了。我把手机狠狠掼在副驾驶上。胸口剧烈起伏。

阿宁最后那句“文杰——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。我盯着车窗外,眼神一点点沉下去。

这对狗男女,真以为我许文杰是泥捏的?想算计我?老子玩死你们!我重新拿起手机,

找到一个名字,拨了出去。“喂?老许?大晚上的,啥事儿?

”电话那头传来私人律师陈锋的声音。“老陈,”我开口,声音异常平静,

“帮我起草一份遗嘱补充附录。现在,立刻。”车库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。

“主要改两点:第一,我之前那份遗嘱里,关于我名下所有不动产——继承条款,全部作废。

”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。“全部…作废?那…那给谁?

”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:“一分不留。所有房产,打包捐了。”“捐…捐了?!

”陈锋的声音拔高了八度,“捐给谁?”“捐给市流浪动物保护协会。”我打断他,

语气不容置疑,“名字写清楚,一分钱都不能落到不相干的人手里。尤其是阿宁,

还有我那群儿女。”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。“第二点,”我继续,“遗嘱的最终生效,

加一个前提条件:必须在我确认死亡,并且由你,陈锋律师,亲自在公证处监督下,

当众宣读这份遗嘱之后。宣读之前,遗嘱内容,对任何人必须绝对保密。明白吗?

”“加生效条件?还要当众宣读?”陈锋的声音干涩,“老许,你这…这么瘆得慌呢?

”他顿了顿,“你…该不会是想…”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我冷冷截断,“照我说的做。

条款拟得严谨点。弄好了,原件锁进你保险柜最高权限那层,电子档加密发我一份。

除了你我,天知地知。懂?”半晌,他才沉重地说:“…懂了。我马上处理。

天亮前给你加密邮件。”他补了一句,“老许,悠着点。”“我心里有数。”我挂了电话。

手机屏幕暗下去。玩火?老子这把年纪,什么火没玩过?阿宁,李强,你们喜欢玩火?

老子给你们添把柴!手机又震动起来。还是“阿宁”。我盯着那两个字。直接关机。

世界彻底安静了。接下来的日子,诡异得平静。我没回那个“家”,搬进了另一套公寓。

阿宁再无音信。李强人间蒸发。圈子里的朋友看我的眼神带着小心和怜悯。但我知道,

这只是暴风雨前的死寂。果然,半个月后,消息传来。阿宁怀孕了。

消息是王胖子在牌桌上透露的。他搓着麻将牌,小眼睛滴溜溜扫我:“老许…听说了吗?

就你家那位…阿宁…好像…有了!”牌桌上瞬间安静。我摸牌的手顿了一下。怀孕?我的?

算算日子…捉奸前,有快一个月没碰过她。可捉奸后呢?这肚子里的种…到底是谁的?!

震惊、怀疑、暴怒、冰寒瞬间席卷全身。但我脸上纹丝不动。“哦?是吗?”我语气平淡,

“好事啊。老许家又要添丁进口了?恭喜她。”王胖子噎住。牌局草草结束。我开着车。

怀孕?阿宁这步棋,下得够狠!想用孩子当筹码?逼我认下?还是当护身符?手机震动。

陌生号码发来彩信。一张照片:昏暗咖啡馆角落。阿宁低头,手放小腹。李强紧握她的手,

眼神心疼。配文:【老许,孩子是无辜的。我和阿宁是真心。放我们一条生路,条件你开。

】放你们生路?条件我开?我盯着照片,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!这对狗男女!在我床上时,

怎么不想想“生路”?还他妈“真心”?我死死攥着手机。放你们生路?好啊!

老子送你们一条“生”路!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缠绕住我的心脏。我猛打方向盘,

车子汇入车流。目标,一个废弃工业区。---“吱嘎——”刹车声在废弃工厂回荡。

我走向一辆破旧桑塔纳。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(老疤)钻出来。“许老板。

”我递过去一个牛皮纸信封。“东西在里面。车牌,路线,时间点,

还有…‘意外’的方式和程度。记住了,只是‘意外’,不能真出人命。看起来要足够真,

足够吓人,但人,必须活着。顶多…断几根骨头。懂?”老疤接过信封:“懂。吓破胆,

躺医院,死不了。许老板放心。”“尾款事成之后。嘴巴缝紧。”“规矩我懂。

”老疤把信封塞进内袋,“等着听响儿吧。”看着老疤的车消失,**在冰冷的车身上。

计划启动了。一场由我导演的“意外”车祸。目标?我自己。许文杰的“死期”,快到了。

手机震动。还是“阿宁”。我盯着,直接关机。两天后,傍晚。城西高速入口附近。

我开着黑色奥迪A6(特意换的),驶入预定路段。后视镜里,一辆灰色面包车远远吊着。

手机屏幕亮起,阿宁来电。我挂断。短信挤进来:【文杰!孩子是你的!千真万确!

你要当爸爸了!求你看在孩子份上,见一面!最后一次!】孩子是我的?千真万确?

我盯着这条信息,荒谬的恶心感直冲喉咙。我飞快敲字:【滚。带着你的野种,一起滚。

】信息发送成功。前方高速入口匝道近在眼前。就是这里!按照计划,

老疤的车会从斜后方别过来,制造失控假象,把我“撞”向防护栏!气囊弹出,车头变形,

人只会受点冲击。我深吸一口气,握紧方向盘,脚微微抬起油门。突然!

右后方一辆重载大货车,毫无征兆地猛地向左打方向!庞大的车体瞬间挤占了我大半个车道!

速度快得来不及反应!“**!”我头皮炸开!这不是计划!意料之外!求生本能压倒一切!

我死命向左打死方向盘!猛踩刹车!“吱——!!!!”轮胎尖叫!奥迪剧烈甩向左前方!

晚了!“轰!!!”一声闷响!天旋地转!恐怖巨力从右后方狠狠撞来!驾驶舱瞬间扭曲!

车窗玻璃全碎!狂风灌入!玻璃碎片砸来!安全气囊“嘭”地炸开!剧痛淹没一切!

车子完全失控!打着旋,被大货车顶着,狠狠撞向混凝土防护墩!“砰!!!

”更沉闷可怕的巨响!像骨头被碾碎!世界碎裂、旋转、陷入冰冷黑暗。

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念:李强…阿宁…是你们…?!---冰冷,刺骨的冰冷。然后是痛。

头裂开,胸口压巨石,呼吸撕心裂肺,肋骨尖锐刺痛。喉咙里血腥味。眼皮沉重。

我用力掀开一条缝。模糊的白。天花板,墙壁。消毒水味。仪器“滴滴”声。医院。

我还活着。这个认知被一个尖锐声音刺穿。

“呜…文杰…你怎么就这么狠心…丢下我一个人啊…”是阿宁!哭得肝肠寸断,绝望悲恸。

“阿宁…别这样…别哭坏了身子…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…”一个压低的心疼男声。李强!

孩子?我心底冰寒。

办啊…他还没见过爸爸…文杰…你怎么能这么狠心…你答应过我的…房子…”阿宁哭得更惨,

句句不离“房子”。我闭着眼,强忍剧痛怒火感知。病房里似乎只有他们?“好了,别哭了。

”李强虚伪地安抚,“文杰…他走得突然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!

杰留下的…总归有你们母子的份儿…”“呜呜…我什么都不要…我只要他回来…”阿宁哭嚎。

脚步声靠近床边。两道目光落在我脸上,审视,算计。

“你看他…一动不动的…”李强压低声,带着病态的兴奋,

“医生说了…脑死亡…植物人…醒不过来了…跟死了没区别…”“真的…醒不过来了吗?

”阿宁哭声小下去,带着颤抖的试探和…期待?“千真万确!大脑严重损伤!没希望了!

”李强快意宣布,“阿宁!机会来了!遗产…房子…现金…金条…都是我们的了!

”“可是…遗嘱…”“遗嘱?”李强嗤笑,“立了又怎样?他那些儿女?废物!

只要我们动作快…一个植物人,一个未亡人…还有‘遗腹子’…法律也得站我们这边!

再说…”他声音狠毒,“谁知道他这‘意外’,是不是真的那么‘意外’呢?

”我躺在冰冷的床上,血液凝固。每一个字,都像毒锥扎进耳朵!这对畜生!盼着我死!

惦记我的钱!甚至暗示车祸是他们搞的鬼?!愤怒像火山岩浆奔涌!烧得我五脏六腑疼!

我想跳起来掐死他们!可身体沉重如石!只有仪器“滴滴”声,

证明我像个活死人听着他们谋划瓜分我的尸体!“那…现在怎么办?”阿宁声音只剩贪婪。

“等!”李强得意,“等他咽气,或医生宣布死亡那一刻!你好好扮演未亡人,

哭得越惨越好!其他的…交给我!”脚步声远去,门关上。死寂。

只剩下仪器声和我沉重的呼吸。等?咽气?宣布死亡?我紧闭的眼皮下,眼球疯狂转动。

冰冷的求生欲和滔天恨意,轰然爆发!想我死?想拿我的钱?做梦!老子偏要活过来!

亲手送你们下地狱!一股微弱却顽强的力量,在我僵死的身体里,艰难凝聚!

冰冷的绝望像蛇一样缠紧心脏,每一次无力的搏动都带来更深的窒息感。

我躺在这具活棺材里,听着那对豺狼如何瓜分我的血肉,

听着他们如何将我尚未冷却的“死亡”当作盛宴的开场锣。“等!”李强那个“等”字,

像淬了毒的钉子,狠狠楔进我的意识深处。等什么?等我咽下最后一口气?

还是等一个“合法”的死亡宣告,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扑上来撕咬?不!绝不可能!

那股在无边黑暗和剧痛中艰难凝聚起来的微弱力量,此刻被滔天的恨意点燃。

它不再仅仅是求生本能,而是一种更原始、更狂暴的东西——复仇的意志!

像地底深处奔涌的岩浆,灼烧着我每一寸僵死的神经。我必须醒过来!哪怕只是动一动手指,

眨一下眼睛!必须让他们知道,我许文杰还没死透!这具躯壳里,

还有一口咬碎他们喉咙的力气!集中!再集中!仿佛用灵魂去驱动一块沉重的顽石。

所有的意念都涌向右手食指。动!给我动!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皮肉筋骨间搅动,

每一次尝试都像在撕裂自己。汗水浸透了身下的床单,冰凉的,黏腻的。

意识在剧痛和眩晕的边缘疯狂摇摆,几乎要被再次拖入深渊。

就在意志力即将崩溃的刹那——指尖!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颤动,

从右手食指的末端传来!像沉睡的火山深处,第一次地壳的悸动!成了!我心头猛地一抽,

狂喜和更尖锐的剧痛同时炸开!能动了!虽然只是一丝,但这意味着我的身体,我的意志,

还没有被彻底摧毁!这微小的胜利如同强心剂,给了我一丝喘息和继续积蓄力量的空间。

我开始更隐秘、更缓慢地尝试。每一次微不可察的指尖抽搐,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,

但我咬着牙,在灵魂深处无声地嘶吼,强迫自己适应这酷刑般的煎熬。

时间在黑暗和剧痛中失去了刻度,只有那“滴滴”作响的仪器声,

是唯一证明世界还在运转的冰冷节拍。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天,也许是几天。

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。这一次,脚步声杂沓,带着不同的气息。

空气里瞬间塞满了虚假的悲伤和压抑的贪婪。“爸!

爸你怎么就…呜呜呜…”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扑到床边,哭得情真意切。

是我和前妻生的女儿,许薇。她身边跟着她丈夫,那个一直觊觎我手里项目的女婿,

眼神滴溜溜地在我身上和病房里的设备之间乱转,哪有半分悲痛?

“大哥…唉…天妒英才啊…”一个略显苍老、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男声响起,

带着夸张的叹息。是我那个同父异母、早被我边缘化的弟弟许文山,

此刻脸上却写满了“家族顶梁柱”的虚伪担当。他身后跟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,眼神闪烁,

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。

“老公…呜呜…你睁开眼看看大家啊…他们都来看你了…”阿宁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,

带着浓重的哭腔,仿佛她才是那个最肝肠寸断的人。我能感觉到她的手,带着刻意的颤抖,

轻轻搭在我毫无知觉的手背上,那触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“大嫂,节哀顺变。

”李强那令人作呕的、充满“关怀”的声音响起,他站得似乎离我很近,

声音清晰地钻进我耳朵,“文杰哥他…唉,太突然了。你放心,家里的事,

我们这些做兄弟的,绝不会袖手旁观。文杰哥留下的产业这么大,总得有人帮着打理,

小说《纵我深渊!》 纵我深渊!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
《纵我深渊!》阿宁李强文杰章节精彩阅读 纵我深渊!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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